何足介意寓意
指事情很小,没有必要斤斤计较。
先主传,先主姓刘,名备,字玄德,涿郡涿县人,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人。刘胜之子刘贞,元狩六年(前117)受封涿县陆城亭侯,因在宗庙祭祀时所献祭金违犯礼制,而触犯律令被削去爵位,于是便在涿县安家。先主祖父刘雄、父亲刘弘,均在州郡做过官。刘雄由孝廉出身,官至东郡范县县令。先主少年失父,与母亲靠贩草鞋织芦席为生计。
在他家庭院东南角的篱笆墙边上,长有一棵桑树,树高五丈有余,远远望去,枝繁叶茂形同车盖,过往行人都觉得此树长得非同一般,有人预言这户人家要出贵人。先主儿时与族中小孩们在树下玩耍,曾逗趣说:“我长大了一定会乘坐这个羽盖车。”叔父刘子敬训斥他说:“你不要胡言乱语,这要招灭门之祸的!”先主十五岁时,母亲命他外出游学,于是他与同族刘德然、辽西人公孙瓒一道师事前九江太守同郡人卢植。德然的父亲刘元起常常资助他,并把他和刘德然一般看待。元起的妻子说:“我们也不是一家人,哪能总这样款待他。”元起说:“我族中有这么个孩子,非等闲之人。”公孙瓒与先主两人交情深厚,因其年长,先主即以兄长之礼对待他。先主不太喜爱读书,反倒喜欢走狗跑马、听音乐、美服饰。他身高七尺五寸,双手过膝,转头能看到自己的耳朵。他平时沉默寡言,善待下人,不轻易表现出自己的喜怒,并喜欢结交豪侠之士,不少年轻人都争相归附,为其所用。
中山人巨商张世平、苏双等,积蓄千金家财,贩马往返于涿郡一带,见到先主,以为此非凡之人,于是馈赠他大笔钱财,先主便用这些钱财招合起一支队伍。汉灵帝末年,黄巾军起,各州郡纷纷组织“义兵”,先主带领自己的队伍跟随校尉邹靖征讨黄巾军有功,被委任为安喜县县尉。督邮因公差来到安喜县,先主上门求见,受阻门外,先主径直闯入,将督邮捆起,痛杖二百,并将印绶解下来套住他的脖子绑在拴马桩上,然后弃官而逃。不久,大将军何进派遣都尉毋丘毅前往丹杨招募兵马,先主与之同行,至下邳地方遇上起义军,先主力战有功,被任命为下密县县丞。不久他又放弃了这一官职,随后又被任为高唐县县尉,升为县令。高唐县城被黄巾军攻破后,他投奔中郎将公孙瓒,公孙瓒上书朝廷举荐他为别部司马,并派他协助青州刺史田楷抵御冀州牧袁绍。他因多次立有战功,故朝廷调他代理平原县县令,随后又兼任平原国相。本郡人刘平一向瞧不起先主,以受其管辖为耻,于是派刺客行刺先主,刺客不忍下手,并将自己的来由告知先主,然后离去。
他就是如此深得人心!袁绍进攻公孙瓒,先主与田楷东向驻兵齐地。曹操征讨徐州,徐州牧陶谦派遣使者向田楷告急,田楷与先主一道领兵援救。当时先主自己的兵卒有一千多人,再加上幽州乌丸一些少数民族的骑兵,以及从饥民中抓亻夫数千人。赶到徐州后,陶谦又调拨四千丹杨兵给他,于是他离开田楷归附陶谦。陶谦上表举荐先主为豫州刺史,驻扎小沛。陶谦病重,对州别驾糜竺说:“没有刘备,本州是不得安定的。”陶谦死后,糜竺即率州内人众迎请先主,先主谦而不受,下邳人陈登对他说:“当今汉朝衰颓,天下大乱,建功立业,即在今日。徐州乃殷实富庶之地,人口百万,惟愿您委屈低就掌管州事。”先主说:“袁公路近在寿春,他家四代五公卿,天下人心仰归,您可以把州事托付他。”陈登说:“袁公路骄横自负,不是治理乱世的人才。现在大家计划为您招募十万步、骑兵,这样进可匡扶朝廷、安民济世,建树五霸功业;退可割地称雄,功垂青史。如果您不答应我们的请求,那么我陈登也就难以接受您的意见了。”北海国相孔融对先主说:“袁公路岂是一位忧国忘家之人!他不过是坟墓中的枯骨,不值一提。
当今时势,百姓拥戴贤能者为主,对上天之赐辞而不受,将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啊。”于是先主接管了徐州。袁术前来攻打,先主率军与之相战于盱眙、淮阴一带。曹操上表举荐先主为镇东将军,封爵宜城亭侯,这年为汉献帝建安元年(196)。
先主姓刘,讳备,字玄德,涿郡涿县人,汉景帝子中山靖王胜之后也。胜子贞,元狩六年封涿县陆城亭侯,坐酎金失侯,因家焉。先主祖雄,父弘,世仕州郡。雄举孝廉,官至东郡范令。先主少孤,与母贩履织席为业。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余,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,往来者皆怪此树非凡,或谓当出贵人。先主少时,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戏,言:“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。”叔父子敬谓曰:“汝勿妄语,灭吾门也!”年十五,母使行学,与同宗刘德然、辽西公孙瓒俱事故九江太守同郡卢植。德然父元起常资给先主,与德然等。元起妻曰:“各自一家,何能常尔邪!”元起曰:“吾宗中有此儿,非常人也。”而瓒深与先主相友。瓒年长,先主以兄事之。先主不甚乐读书,喜狗马、音乐、美衣服。身长七尺五寸,垂手下膝,顾自见其耳。少语言,善下人,喜怒不形于色。好交结豪侠,年少争附之。中山大商张世平、苏双等赀累千金,贩马周旋于涿郡,见而异之,乃多与之金财。先主是由得用合徒众。 灵帝末,黄巾起,州郡各举义兵,先主率其属从校尉邹靖讨黄巾贼有功,除安喜尉。 督邮以公事到县,先主求谒,不通,直入缚督邮,杖二百,解绶系其颈着马柳,弃官亡命。顷之,大将军何进遣都尉毋丘毅诣丹杨募兵,先主与俱行,至下邳遇贼,力战有功,除为下密丞。复去官。后为高唐尉,迁为令。为贼所破,往奔中郎将公孙瓒,瓒表为别部司马,使与青州刺史田楷以拒冀州牧袁绍。数有战功,试守平原令,后领平原相。郡民刘平素轻先主,耻为之下,使客刺之。客不忍刺,语之而去。其得人心如此。袁绍攻公孙瓒,先主与田楷东屯齐。曹公征徐州,徐州牧陶谦遣使告急于田楷,楷与先主俱救之。时先主自有兵千余人及幽州乌丸杂胡骑,又略得饥民数千人。既到,谦以丹杨兵四千益先主,先主遂去楷归谦。谦表先主为豫州刺史,屯小沛。谦病笃,谓别驾麋竺曰:“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。”谦死,竺率州人迎先主,先主未敢当。下邳陈登谓先主曰:“今汉室陵迟,海内倾履,立功立事,在于今日。(彼)[鄙]州殷富,户口百万,欲屈使君抚临州事。”先主曰:“袁公路近在寿春,此君四世五公,海内所归,君可以州与之。”登曰:“公路骄豪,非治乱之主。今欲为使君合步骑十万,上可以匡主济民,成五霸之业,下可以割地守境,书功于竹帛。若使君不见听许,登亦未敢听使君也。”北海相孔融谓先主曰:“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邪?冢中枯骨,何足介意。今日之事,百姓与能,天与不取,悔不可追。”先主遂领徐州。袁术来攻先主,先主拒之于盱眙、淮阳。
何:怎么;介意:放在心上。指没有必要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