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信息
任其自流
发音:rèn qí zì liú
简拼:rqzl
类型:贬义成语
结构:联合式成语
用法:联合式;作谓语、状语;含贬义
出处:《淮南子·脩务训》:“夫地势水东流,人必事焉,然后水潦得谷行;禾稼春生,人必加功焉,故五谷得遂长。听其自流,待其自生,则鲧禹之功不立,而后稷之智不用。”
解释:任其自流:指对人、对事不加约束、引导,听任其自由发展。
示例:你这种任其自流的做法是不对的。
《淮南子·脩务训》节选译文
且说古代拥立帝王,不是为了奉养其物欲;圣人登上君位,也不是为了自身的安逸享乐。这是因为天下出现以强凌弱、以多欺少、以诈骗愚、以勇侵怯、满腹经伦不肯指导别人、积财满堂不肯给济别人的现象,所以才拥立帝王来使天下团结平等;又因为天子帝王的聪明才智不足以普及遍照天下海内,所以又设置三公、九卿来辅佐帝王天子;还因为遥远异邦、偏僻地区无法承受到帝王天子的德泽,所以又分封诸侯来教诲那里的民众。以尽量做到地势无不利用、天时无不协调、官吏无不尽职、国家无不获益,所以使饥寒的百姓得以温饱,老弱病残得以供养,劳累疲倦得以休息。如果再从平民百姓出身的人来观察,可以发现:伊尹曾以烹调技术取得商汤的重用,吕望是由操刀屠牛入仕周朝,百里奚曾多次被转卖为奴,管仲曾被捆绑拘捕过,孔子长年周游列国,家中的烟灶也没熏黑过,墨子四处奔走,炕席都从没坐暖过。这些说明,圣人们不怕山高河宽,甘愿吃苦蒙受耻辱来谋得君王的信用,他们并不是为了贪图利禄、羡慕地位,而是一心想要为民谋利、为民除害。曾听说过古书上这样说:“神农憔悴,尧帝清瘦,舜帝脏黑,而禹王手足长茧。”由此看来,圣人君王为百姓忧虑劳累也实在厉害。所以从天子帝王到平民百姓,想不动手不抬脚,不费心思不用思虑就能将事情办好,欲望得到满足,这还从来没有听说过。
依着西高东低的地势,所以江河流水也都是由西向东流入大海,但这必须要经过人对江河的治理疏导,才能使水顺着河道向东奔流;禾苗庄稼在春季生长发育,但必须要人加以耕耘管理,到秋天五谷才能丰收。假若听任水自流,待苗自长,那么鲧和禹的功绩也就无从建立,后稷的智慧也就无用。所以我所说的“无为”是指个人的意志思想不能掺杂到普遍真理之中,个人的嗜欲不能影响干扰正确规律之中,人要遵循事理来做事,根据实际情况来成就事业,权衡依顺自然之势,而巧伪奸诈不得参与其中,事情成功了不夸耀,功业树立了不占为己有;并不是说感触你也毫无反应,有压力也无动于衷。而那种用火去烘烤井水,将淮河水引上山岗浇灌,这些都只是根据自己的意愿而违背的是自然规律,所以这也被称之为人为做作。而像在水中乘船,在沙地行走用鸠车,在沼泽地行走用秄,在山地行走用蔂,夏天疏通沟渠,冬天开挖池塘,顺高地造田,在低洼处开掘河塘,这些做法就不是我所指的人为做作。
圣人处事,具体行为虽不同,但都合于事理,他们所采取的路数方法各不相同,但目的结果都相同;他们挽存危亡安定倾覆的目的是一致的,心里总是不忘记为人谋利。怎么知道这一点呢?过去楚国要攻打宋国,墨子听说以后很哀伤,就从鲁国出发赶路十天十夜,脚上打起一层层的老茧也不肯休息,撕下衣衫布包裹一下又向前赶路,到达楚都郢城,马上拜会楚王,说:“我听说大王您要兴兵攻打宋国,您是估计一定能攻占宋国后才决定攻打的呢?还是要使民众劳苦、损兵折将、蒙受被天下指责为不义的名声、却得不到尺寸之地,仍还进攻的呢?”楚王说:“如果必定占领不了宋国,又要蒙受不义之名声,我为什么还要进攻呢?”墨子说:“我看您大王一定是既得不到宋国又必定是名誉受损的。”楚王又说:“公输现在是天下有名的工匠,由他来制造云梯这种器械来攻宋城,为什么不能取胜?”墨子回答说:“请让公输假设来攻城,我来防守,演习一下。”于是公输般摆开器械来攻城,墨子也摆出守城的阵式和装备,公输般连攻九次城,被墨子打退九次,始终攻不进城内。这样使得楚王只得息兵,停止对宋的进攻。段干木辞退官职隐居在家,魏文侯乘车经过段干木居住的里巷门外时总要起身扶轼表示敬意。文侯的仆人就问了:“我们每次经过这个地方,大王您为什么要这样起立扶轼表示敬意?”魏文侯回答说:“因为段干木居住在这里,所以我要起立扶轼表示敬意。”仆人说:“段干木只是一个平头百姓,大王您这样表示敬意,不是有些过分了吗?”魏文侯回答说:“段干木不追求权势名利,胸怀君子之道,却隐居在这鄙陋的巷子里,而他的名声又传遍天下,我怎么敢不起立扶轼表示敬意呢?段干木因拥有高尚德行而扬名,我却靠君王的权势而荣耀;段干木富于正义,我却富于财物。但地位权势比不上高尚品德,财物也比不上正义。现在让段干木拿德行道义来换我的权势财物,他是不愿意的。我都每次闷闷不乐对着自己的影子而忧思惭愧,你怎么能轻视他呢?”后来,秦国打算兴兵攻打魏国,司马庾劝告秦王说:“段干木是位有名的贤人,魏文侯以礼对待他,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,诸侯也没有不听说的,现在我们发动军队去攻打魏国,岂不是妨害了道义?”于是秦王只得息兵,停止攻打魏国
夫地势,水东流,人必事焉,然后水潦得谷行。禾稼春生,人必加功焉,故 五谷得遂长。听其自流,待其自生,则鲧、禹之功不立,而后稷之智不用。若吾 所谓无为者,私志不得入公道,嗜欲不得枉正术,循理而举事,因资而立,权自 然之势,而曲故不得容者,事成而身弗伐,功立而名弗有,非谓其感而不应,攻 而不动者。若夫以火井,以淮灌山,此用己而背自然,故谓之有为。若夫水之 用舟,沙之用鸠,泥之用輴,山之用<艹累>,夏渎而冬陂,因高为田,因下为 池,此非吾所谓为之。圣人之从事也,殊体而合于理,其所由异路而同归,其存 危定倾若一,志不忘于欲利人也。何以明之?昔者楚欲攻宋,墨子闻而悼之,自 鲁趋而十日十夜,足重趼而不休息,裂衣裳裹足,至于郢,见楚王。曰:“臣闻 大王举兵将攻宋,计必得宋而后攻之乎?亡其苦众劳民,顿兵挫锐,负天下以不 义之名,而不得咫尺之地,犹且攻之乎?”王曰:“必不得宋,又且为不义,曷 为攻之!”墨子曰:“臣见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宋。”王曰:“公输,天下之巧 士,作云梯之械,设以攻宋,曷为弗取!”墨子曰:“令公输设攻,臣请守之。” 于是公输般设攻宋之械,墨子设守宋之备,九攻而墨子九却之,弗能入。于是乃 偃兵,辍不攻宋。段干木辞禄而处家,魏文侯过其闾而轼之。其仆曰:“君何为 轼?”文侯曰:“段干木在,是以轼。”其仆曰:“段干木布衣之士,君轼其闾, 不已甚乎?”文侯曰:“段干木不趋势利,怀君子之道,隐处穷巷,声施千里, 寡人敢勿轼乎!段干木光于德,寡人光于势;段干木富于义,寡人富于财。势不 若德尊,财不若义高。干木虽以己易寡人不为。吾日悠惭于影,子何以轻之哉!” 其后秦将起兵伐魏,司马庾谏曰:“段干木贤者,其君礼之,天下莫不知,诸侯 莫不闻,举兵伐之,无乃妨于义乎!”于是秦乃偃兵,辍不攻魏。
指对人、对事不加约束、引导,听任其自由发展。
任其自流:指对人、对事不加约束、引导,听任其自由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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